马车内十分简陋,肖晓柏靠在窗边打量着她此行的方向。清晨路边贩卖的小摊主已经陆续摆摊。旸县面积颇大,他们这一行路上便看到了三个集市。

    肖晓柏默默记住了这些位置。一路无话,肖晓柏靠着马车假寐。耳中则默默听着车队的动静。

    她脑海中闪现不少情节,比如这些人心怀不轨,将她拉至无人之地暗害……甩了甩头,把脑海中的幻象摇出去。

    实际上车队四平八稳的来到一处颇有些威严的建筑前。肖晓柏被客气的请下马车。

    高堂升起,摆在堂下的是一具被白布蒙上的尸首,肖晓柏站在堂下打量着坐在高台之上的人。

    那人便是县令,他一身官服,头戴高帽,白须冉冉,目光迷离。看到肖晓柏进来后一拍惊堂木,那声音吓了她一跳。

    “你这无礼之人,见到本官为何还不行礼?”那老头眉头高挑,一副不悦的模样。

    肖晓柏弓身行李:“见过大人。”

    “哼!这人你可认识?”他挥手示意衙役将白布掀起。

    地上那人果然就是昨晚三混混之一,只是此人面无血色,身体僵硬,已经死去多时了。

    “回大人,这人与其两个同伙尾随在下与家妹身后欲行不轨之事,在下擒获三人,让他们自行投案自首,阐述所犯罪行。”肖晓柏面上不卑不亢,实则内心紧张。知道这人和县令沾亲带故的,不知道这老头会不会公报私仇,不问原因便问罪于她。

    天际泛白,日出而作。旸县人此时大部分都已经开始劳作了。有些赶集的妇人见县衙开堂,忍不住凑热闹,不多会儿门口便被围得水泄不通。

    那些胆小的人看到尸体忍不住惊呼,县令头疼忍不住又敲了声惊堂木。吹胡子瞪眼的吼道:“肃静!”

    “把你和这人相遇的大小事全部叙述,包括你动手伤人的地方全部叙述明白。”那师爷在一旁奋笔疾书,将堂上之事一一记下。

    肖晓柏事无巨细全部交代清楚。

    县令眉头一皱,那师爷跟着他的时间长,知道他的意思,耳语道:“跟报案的人所说基本上没有差别。”

    “退堂!”